Klemens度过了不那么愉快的一天,早上去店里取订做的袖扣,发现有色差,于是加了些钱重新订了一对(“这样晚上去见Daiva就只能戴那对旧的,该死!”)。
之后赶去见叔叔,以为他会给自己一点新活儿,结果只是聊了些废话。回家的路上Klemens一直在回味那些废话,忽然明白最近一直接不到新活儿的原因——没人可以清理了。Klemens就像打完了最后一颗子弹的手枪,带在身上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傻瓜才会原地等死,Klemens觉得叔叔可能会把他打发到法国,但他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先去,可是路费、路费从哪里搞呢?
“Klei?” Daiva翻了个身,用整张脸望着沉思中的Klemens,见他没反应就又叫了一声。
“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
“我要结婚了。”
“哈哈——”
“你别笑,我是说真的。”
“我不是在笑这个,我只是笑你很会挑讲这事的时间。”
“因为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,婚礼这周六就要举行。”
“这么赶?去哪里?”
“嗯,反正不知道哪天就会突然死掉,还不如赶紧结婚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,Daiva,连我都不在乎这些。”
“因为那是你……”Daiva戳了戳Klemens的脸:“具体的地址我一会儿写给你,在法国南部。”
“法国?你要嫁给法国佬?!” Klemens撑着胳膊肘挣扎着坐了起来:“我的情绪才刚好了一点,全被你给毁了。”
“不是随便哪个法国佬,是Claude, 你记不记得?上次我们一大群人一起吃过饭。”
“Claude Longueville, 记得,他还送了我一本《罪与罚》,虽然我没读完……” 说到《罪与罚》,Klemens的脑中闪过一把斧头。
对啊,斧头。也不是一定非要用枪。